文 / VRAR星球 多弗朗明哥

近日，全球VR行業(yè)發(fā)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Meta VR執(zhí)行顧問約翰·卡馬克宣布離開Meta，結(jié)束自己在Meta的VR硬件咨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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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約翰·卡馬克的離開，Meta首席技術官安德魯·博斯沃思表示約翰·卡馬克的離開是"無奈"的，也是Meta"真正的損失"，他對我們的工作及整個行業(yè)產(chǎn)生了無以言表的影響。

那么約翰·卡馬克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他為何離開了？本期的銳評將為你進行揭秘。

01. 傳奇大神

約翰·卡馬克在大學時，編程方面幾乎無師自通，他編寫的一些小游戲就被不少軟件公司買走，他本人也成為了幾家軟件公司的兼職程序員，并逐漸在游戲軟件領域小有名氣。

1990年，約翰·卡馬克開發(fā)出了一種名為EGA(增強型圖形適配器，3D圖形加速卡的雛形)的PC顯示技術，這是一種16色的顯示模式。之后，他又設計出屏幕刷新技術以提高游戲圖形顯示的速度。

1991年，約翰·卡馬克他決定自己創(chuàng)業(yè)，與他人共同創(chuàng)辦了ID Software游戲公司，兩年后，他與另一個游戲軟件天才約翰·羅梅洛共同開發(fā)出了全球首款3D射擊游戲《德軍總部3D》，這款3D游戲采用了他獨創(chuàng)的3D游戲引擎。

除了3D方面的成就外，約翰·卡馬克還為游戲業(yè)帶來了許多其它的技術革新，例如網(wǎng)絡代碼中的客戶端偵測、多重紋理、便于修改和可擴展的游戲代碼、游戲內(nèi)部的命令行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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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約翰·卡馬克加入VR開發(fā)商Oculus擔任CTO。約翰·卡馬克在Oculus工作期間，幫助公司率先推出了早期的無束縛頭戴設備。此后，Oculus被Facebook收購，后來該公司改名為Meta，約翰·卡馬克不負眾望，做出了很多成績。他帶領團隊先后開發(fā)出Oculus Go和Oculus Quest，Oculus Quest首次將裸手交互引入VR頭顯中。

到2019年，約翰·卡馬克從正式CTO變?yōu)樽稍僀TO。這一舉動與他的工作相吻合，他說這是一個「可能的、極具價值的領域，而且 (他) 在其中產(chǎn)生影響的機會不可忽視」。

從約翰·卡馬克的經(jīng)歷看，說他是傳奇大神也不為過。難怪Meta首席技術官安德魯·博斯沃思給了他很高的評價：

“他是一個可靠的，且有偉大想法的人，一直在努力推動做正確的事情，始終著眼于實現(xiàn)價值。要說他能提供什么價值？他不必在這等著，也不需要變得更好，他可以只用自己擁有的一切就能讓事物發(fā)揮作用。”

02. 離職之謎

至于約翰·卡馬克為何要離職，他本人在公開信里面進行了說明，他對于Meta的低效進行了嚴厲控訴，表示自己「被冒犯了」，并將其與只能達到可憐的5%利用率的GPU進行了比較?！肝覀儞碛写罅康娜肆唾Y源，但我們不斷地自我破壞、浪費人力物力。這件事情沒有辦法粉飾，」他寫道?！肝艺J為我們公司的運作效率只能達到我預期的一半?！?/p>

此外，在公開信里，約翰·卡馬克透露影響Meta的整體方向是一場「斗爭」，他「厭倦了這場斗爭」。盡管卡馬克擁有高級「咨詢CTO/執(zhí)行顧問」頭銜，但他抱怨說，他「顯然沒有足夠的說服力」來改善Meta的VR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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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是公司效率低下，另一方面是約翰·卡馬克在公司的斗爭中失利。至于像約翰·卡馬克這位在公司權力很大的人是跟誰斗爭，有媒體透露是Meta的首席執(zhí)行官兼創(chuàng)始人馬克·扎克伯格。媒體透露約翰·卡馬克與馬克·扎克伯格在戰(zhàn)略方面存在分歧。

早在2021年底，當馬克·扎克伯格宣布Facebook 更名為 Meta 并完全轉(zhuǎn)向元宇宙概念時，約翰·卡馬克就發(fā)出了一些警告。他說，我們應該警惕「架構宇航員」（暗指馬克·扎克伯格），他們只是做了一些很高級的揮手動作，而不是構建現(xiàn)實世界的客戶認為有用的可行產(chǎn)品。

看到這，你應該明白了，那就是作為打工仔的約翰·卡馬克跟他的老板馬克·扎克伯格有理念沖突，約翰·卡馬克覺得這活他干不下去，怒而離職了。在現(xiàn)實世界，打工人跟老板意見不合，往往走的是打工人，老板依舊在公司待著，所謂鐵打的老板，流水的打工人，順老板者留，逆老板者走。

03. 離職者們

除了約翰·卡馬克之外，在Meta內(nèi)部由于跟馬克·扎克伯格有理念沖突，而離職的高管很多。

Instagram的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因為不同意馬克·扎克伯格為廣告目的分享位置數(shù)據(jù)的努力而離開公司。WhatsApp的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與馬克·扎克伯格就用戶數(shù)據(jù)隱私問題留下了沖突，不得不離職；Oculus VR的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就虛擬現(xiàn)實頭顯的未來與馬克·扎克伯格發(fā)生了分歧。

Meta公司的“二號人物”雪莉·桑德伯格的離職，據(jù)傳也是跟馬克·扎克伯格理念不和有關。有媒體稱在內(nèi)容審核方面，雪莉·桑德伯格支持更嚴格的內(nèi)容審核，而馬克·扎克伯格則主張該平臺不應該成為“真相的仲裁者”。打工人的雪莉·桑德伯格“胳膊扭不過大腿”，只能離開Meta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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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約翰·卡馬克、雪莉·桑德伯格等一批跟馬克·扎克伯格不和的高管離職的情況看，Meta已經(jīng)成為了馬克·扎克伯格一人說了算的公司。

04. 萬人之上

在Facebook（Meta前身）提交的SEC文件提到，馬克·扎克伯格擁有Facebook的28.4%股權，是最大的單一股東，他曾在2009年時通過雙類股權結(jié)構擴大了投票權。根據(jù)招股書，馬克·扎克伯格所持股份投票權比普通股高10倍。

正是通過以上手段，馬克·扎克伯格擁有了56.9%的投票權，這意味著他將有能力控制股東選舉的結(jié)果，包括了公司董事會成員選舉和公司重大策略決定，比如任命自己的繼任者等。

毫無疑問馬克·扎克伯格作為Meta公司的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與首席執(zhí)行官已經(jīng)無人能夠挑戰(zhàn)他的權威與違抗他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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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jīng)在股東大會上，股東們提出了八項不同的提案，其中許多提案旨在限制首席執(zhí)行官馬克·扎克伯格的權力，其中有兩個提案引人注意：一項提案概述了投票結(jié)構的變化，以限制擁有額外投票權的特殊類別股票，這些股票大部分由馬克·扎克伯格持有；另一項提議則建議免去馬克·扎克伯格的董事長職務，結(jié)果都被馬克·扎克伯格給否決了。

就連股東們都對馬克·扎克伯格無可奈何，更何況是約翰·卡馬克、雪莉·桑德伯格等打工人呢？根據(jù)Meta今年9月向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提交的文件，Meta的員工人數(shù)超過87000人，換句話說馬克·扎克伯格已經(jīng)是萬人之上呢。

經(jīng)濟不景氣，加上裁員潮來臨，Meta已經(jīng)裁員1.1萬人，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Meta的員工只能對馬克·扎克伯格的聽之任之，甚至溜須拍馬了。

根據(jù)美國生活雜志《名利場》透露，馬克·扎克伯格周圍都是馬屁精，只是一味地迎合扎克伯格一意孤行的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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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生活雜志引述一位前Meta高管稱：“現(xiàn)在的問題是，馬克·扎克伯格身邊都是馬屁精。出于某種原因，他對元宇宙的美好未來愿景已經(jīng)是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在以前，還有有人可以就公司的發(fā)展方向向馬克·扎克伯格說理，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這樣了，他身邊都是馬屁精……我認識他接近二十年了，我以前從未見過他這樣。”

一些Meta員工還嘲諷公司一些元宇宙項目為“Make Mark Happy（讓馬克開心）”項目。還有一位員工則寫道，“我以為這是一家數(shù)據(jù)驅(qū)動的公司，但實際上這是又一個人的直覺和情緒驅(qū)動。沒有人能推翻他（馬克·扎克伯格）的決定?！?/p>

05. 寫在最后

2021年10月28日，馬克·扎克伯格宣布Facebook公司更名為Meta公司，聚焦元宇宙業(yè)務，不過Meta的股價、營收則是雙雙下滑，元宇宙業(yè)務沒有起色，讓馬克·扎克伯格很頭疼。

根據(jù)Meta公布的今年第三季度財報顯示，該公司營收下降4%至277.14億美元，連續(xù)2個季度出現(xiàn)營收同比下滑，這在公司歷史上是第一次。另外，Meta第三季度的凈利潤為43.94億美元，同比大幅下降52%，連續(xù)4個季度下降。

第三季度，Meta元宇宙部門仍未實現(xiàn)盈利，實現(xiàn)營收2.85億美元，同比下降48.9%，虧損額達36.72億美元。而在今年第一、二季度，該部門分別虧損29.6億美元、28.02億美元，今年以來已累計虧損金額已達到94億美元，而2021年的虧損額更是超100億美元。如果算上2019年，馬克·扎克伯格在元宇宙上的總投入接近300億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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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ta的糟糕表現(xiàn)，讓股東與投資人坐不住了，他們要求馬克·扎克伯格削減在元宇宙上的投入，并進行裁員。當Meta裁員、馬克·扎克伯格離職的消息傳出，Meta的股價短線拉升，可見他們多么想代表Meta讓馬克·扎克伯格下臺。

然而，馬克·扎克伯格擁有了56.9%的投票權，足以推翻股東與投資者們?nèi)魏螌ψ约翰焕臎Q定，約翰·卡馬克作為打工人可以因為不滿，辭職一走了之，而股東與投資者們雖然可以用腳投票，但是萬一馬克·扎克伯格的元宇宙業(yè)務后來成功了呢？堅持下去能夠獲得更高的回報呢？這也許就是股東與投資者們糾結(jié)的地方，畢竟Meta成扎克伯格一言堂，公司方向調(diào)整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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