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漂亮的姑娘身著以紅、黑為主色調的傳統(tǒng)格紋服飾,一頭烏發(fā)盤于頭頂,額上勒著雕花紋刻的銀片,耳佩碩大噴頭狀耳環(huán),這些新奇的裝束格外引人注目。你可能已經被兩位姑娘的清麗脫俗觸動,但卻不知道這樣的傳統(tǒng)服飾來自哪里。其實,這兩位姑娘的美照是由快手用戶“僜人阿普”發(fā)布的,她們身上所穿,正是僜人的傳統(tǒng)服飾。
從刀耕火種到現(xiàn)代化部落新生活
僜人俗稱“僜巴人”,主要分布在我國西藏自治區(qū),是西藏人口最少的少數族群。僜人擁有自己的語言“僜語”,但是沒有對應的文字。僜語屬于藏緬語系,內部又分為“達讓”和“格曼”兩個分支。僜人之間雖然語言有所不同,但是在文化和生產生活中基本保持一致。
得益于溫和的氣候條件,僜人的傳統(tǒng)服裝十分清涼。傳統(tǒng)僜人女士服裝與阿普發(fā)布視頻中的樣式基本類似,上衣瘦而短,多在黑色底色上增加顏色鮮艷的各式精美圖案,配上項鏈、耳環(huán)、護額、手鐲等銀質配飾,十分美觀。男士則穿著對襟無領無扣的長坎肩,通常還會在肩上斜挎一把刻有雕紋的佩刀。
因為沒有文字記載,現(xiàn)在人們對于僜人過往的探究大多通過其他文字記錄和老輩僜人的講述。據了解,僜人過往一直生活在深山老林里,過著刀耕火種的原始生活,也曾因生活方式較為原始、生產力不高未被公眾熟知。而如今,僜人已經遷出老林,住在環(huán)境優(yōu)美的木樓之中,種植各式作物、飼養(yǎng)家畜、采集野生植物,日子越過越好,在保持自己獨特傳統(tǒng)文化的同時,開啟了現(xiàn)代化部落新生活。
肥美吃食 過硬技藝 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
剛剛開通賬號不久,阿普就帶領大家見識了一下僜人采摘到的木耳是什么樣的。阿普爬到一棵很高的樹上,視頻中可以清楚地看到樹枝上長滿了肥碩的野生木耳,摘下來一塊足足有半個手掌大。阿普開心地對大家說:“看啊老鐵們,今晚有野生木耳吃了。”
如果說木耳還是大家日常能夠吃到的食物,阿普帶著小朋友采摘的另外一種菌類則不是那么常見了。視頻中小朋友手持一大捧顏色金黃鮮亮的蘑菇,滿臉笑容。不少“識貨”的粉絲紛紛留言互動:“黃金菇!很稀有的!”、“這蘑菇最好吃的”,更有粉絲向大家解釋道,黃金菇味道鮮美卻脆弱不易運輸,所以大家不常嘗到它的美味。
“僜人阿普”生活的察隅縣氣候條件獨特,既有高原特色,又受到印度洋暖濕氣流影響,植物資源豐富,被譽為“西藏小江南”。木耳、黃金菇這些菌類只是阿普和僜人們偶爾的“小菜”,冬蟲夏草才是讓阿普用心尋找的致富之寶。冬蟲夏草并不容易采到,阿普和伙伴們常常要到海拔4000米以上的雪山,克服嚴寒、積雪、高原反應等嚴酷條件才能覓得。但是一天下來,看著滿滿的收獲,所有的辛苦都化作高興和滿足。
除了冬蟲夏草,采崖蜜是僜人代代相傳的手藝。生產崖蜜的野生黑大蜜蜂多在崖壁或者狹小石洞中筑巢,崖蜜采集十分不易,一直是世界最頂級的蜂蜜之一。僜人采崖蜜會先用手工方式制作“天梯”。梯子由軟繩和木頭制成,僜人便腳踩這樣的“天梯”爬上一個個懸崖,采集到難得的崖蜜。
阿普向大家介紹,采崖蜜是僜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祖祖輩輩都在大山里采蜜或打獵為生”。攀登峭壁本已十分辛苦,再加上風吹日曬、蜜蜂叮咬,沒有嫻熟技巧的人根本無法操作。但是采到崖蜜只是第一步,僜人還會用原生態(tài)的方式,讓崖蜜慢慢自然過濾,得到更為潔凈、醇厚濃郁的崖蜜??粗坏蔚窝旅勐湎拢劢z們感慨僜人采蜜的辛苦和崖蜜的珍貴。
千人部落更顯濃厚親情 文化多樣促進中華傳承
僜人的生活看起來有些新奇,也有些辛苦,但阿普與親人、同伴親密無間、相互扶持的美好,收獲網友大量羨慕和點贊。在與奶奶的一段合拍視頻中,阿普的一句“社會我奶奶,666”逗得奶奶開懷大笑。看到奶奶表現(xiàn)得像個害羞的小姑娘,粉絲們評論道:“奶奶好6”、“老人家福壽安康”。
“僜人阿普”在快手上的視頻單條最高播放量達到300萬以上,開通賬號一年多以來,許多用戶從中感受到了僜人的風情特色和原生文化。僜人的生產生活方式讓很多人新奇,而這些令人新奇的文化正面臨較大的傳承壓力。如今通過快手,更多人了解到了僜人文化,甚至對前往察隅旅游,親自探訪僜人部落。阿普通過快手告訴大家:察隅僜人可能是大家能看到的“中國最后一個部落”。
著名學者鄭永年曾在烏鎮(zhèn)世界互聯(lián)網大會上表示,互聯(lián)網在給社會帶來巨大變革的同時,可能引發(fā)“強勢文化越來越強勢,弱勢文化越來越弱勢”的情況,如何在互聯(lián)網時代保護少數群體文化在鄭永年看來是一個重要命題。而專注民族議題研究的著名學者馬偉華也指出,“民族文化的保護與傳承,絕不僅僅是政府單方面的事情,整個社會需要形成一種巨大的合力”。
僜人用戶與藏族、哈尼族、彝族等各少數民族用戶和民俗特色內容在快手上的活躍,為少數群體文化在互聯(lián)網時代的生存提供了良好的環(huán)境,在民族文化保護和傳承的社會大合力中注入了一股堅實力量。也正因為有來自不同地域的眾多用戶記錄和分享獨特的風俗文化,快手才真正成為了互聯(lián)網中的“文化檔案館”,讓不同文化都能在新時代煥發(fā)生機。相關學者也呼吁:“僜人文化面臨消失的風險,亟需得到保護,希望除了快手等短視頻平臺,也能有更多的社會企業(yè)和文化保護人士加入到僜人文化的保護中來,共同守護我國多元的少數民族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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